感謝各位親友給了我很多支持和建議,各式訊息如雪片飛來,讓我在長照的路上不孤單,也找到許多有用的資源。
經過兩天諜對諜般的床邊照護,我爸展現了特務般的脫逃技巧(難怪當年差一點被吸收去情報部門工作):先是偷偷摸摸的在床下蠕動,趁我們不注意時把手腕從約束帶中抽出;接下來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扯掉點滴、拉掉針頭;還不時出掌要搧我耳光;連難以移動的雙腿,也緩緩移動到床邊,突然一個飛踢,突襲外傭和護理師。我妹笑稱:「《虛弱的阿公》突然變成《功夫阿公》了!」
感謝各位親友給了我很多支持和建議,各式訊息如雪片飛來,讓我在長照的路上不孤單,也找到許多有用的資源。
經過兩天諜對諜般的床邊照護,我爸展現了特務般的脫逃技巧(難怪當年差一點被吸收去情報部門工作):先是偷偷摸摸的在床下蠕動,趁我們不注意時把手腕從約束帶中抽出;接下來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扯掉點滴、拉掉針頭;還不時出掌要搧我耳光;連難以移動的雙腿,也緩緩移動到床邊,突然一個飛踢,突襲外傭和護理師。我妹笑稱:「《虛弱的阿公》突然變成《功夫阿公》了!」
上個月,住在美國、每週跟老爸通話聊天的老弟訊息我,說老爸不舒服、沒精神。我趕快跑過去隔壁巷子看他。老爸說他胸、腹疼痛,但是照了肝、開了胃藥,都沒能解決。
他指著胸口說,那個刺痛、電擊的感覺好像「會跑」。我心中一驚:「該不會是得了帶狀皰疹?」叫他隔天記得問一下醫生。沒想到第二天身上紅疹就出來了,果然我一語中的,老爸得了帶狀皰疹,俗稱「皮蛇」。
爸爸在台灣唯一的親人、我的二伯過世了,我們昨天一早南下奔喪。二伯在空軍官校任總教官退休,享年94。
我們陳家在台灣只有一門親戚,就是二伯。二伯比我父親大11歲,肖虎,本名叫做「陳國虎」,逃難時頂替大伯的名字來台,改名「陳國竑」。大陸淪陷時,讀空軍幼校的二伯跟著軍隊途徑浙江,把9歲的弟弟從紹興老家帶來台灣。兄弟倆在台灣舉目無親,照說應該相依為命;但因為性格各異,二伯娶妻生子後,我父親一路讀書求學多半靠自己,兄弟倆並不親密。
我二伯到台灣後,跟著軍隊定居高雄岡山,住在宿舍,吃大鍋飯,後來在空軍官校做教官,一直做到總教官退休。他為人耿介,不收禮、不喜應酬。我父親當年因為不是二伯直系親屬,不能同住宿舍,雖有哥哥接濟扶養,但畢竟沒有其他親人照料,因此著實度過有一餐沒一餐的困頓少年。
因之我父親極力苦讀,台南高工畢業後自修考上台南理工學院(如今的成大),然因家貧,只得聽從二伯勸告,選擇了兵工學校(如今的中正理工學院)就讀。後來他考取經國先生的特考公費留學,一路念到密西根大學的電機博士。
看到妹妹轉貼一篇臨終照護文章:
http://www.how01.com/post_6650.html?f=line
心中很有感觸,隨手寫了當年母親離世的狀況,沒想到竟然在我的粉絲團創下最高閱覽率,三天破了60萬人次,我想這是因為大家都需要這樣的經驗分享。阿宏鼓勵我好好的再寫一次,貼在這裡。雖然,已經過了這麼久,不過那一段錐心刺痛的日子,依然清晰如昨。
16年前(1999年七月)我母親的胰臟癌開刀確診,但因為腫瘤太大且位置離主動脈太近,已無法處理。
依照我父親的性格,不喜隱瞞事實,且他認為母親有權利選擇自己最後的生活品質,所以我們決定實話實說。母親選擇出院回家,定期做放射治療。但是做了10餘次後,效果有限,且身體極為不適,時常嘔吐且沒有力氣。
過年,弟弟回台,一家團聚閒話家常。
父親提到當年在國外唸書、工作時,與母親長年分居兩地,不勝唏噓。
講到「留守家庭」,我並不陌生。
小時候,我父親是中科院軍職的研究人員。當年,拿公費出國留學,在學成歸國之前,家眷(我與母親)是不能出國的。
我父母這一代的「留守家庭」,比現代留守家庭更加辛苦------他們不但沒有網路可以視訊,昂貴的長途電話也打不起。
這幾個星期,我頻繁的進出醫院。先是父親動攝護腺手術,接下來是小姑回台動子宮肌瘤手術。
昨天半夜,因為醫生一度懷疑小姑的子宮肌瘤像是惡性腫瘤,接到大小姑聲音顫抖的電話之後,我們夫妻立刻夜奔手術室。
手術一直進行到凌晨,幸好並無大礙。小姑成功割除了一個如同碗公一樣大的良性肌瘤,並保住了生育機能。
我們這才安心回家睡覺。下午,一直陪伴小姑身側的大小姑要回家處理點事情,再由我去接班照顧。
10月13號,姊姊開車先帶我們遊了「街子古鎮」。
古鎮雖然看起來都差不多,不過有一些古老的店家還蠻有趣的,比方我在台灣從來沒看過「打鐵」,那邊就有好幾家打鐵店。看到師父用旺火把鐵條燒得紅通通,再用力一敲、火星四濺,到處都是細細小小、亮晶晶的鐵屑,實在很有意思。
還有一口深達十數尺的八角古井,裡面真的還看得到水喔!
妹妹和我相差十二歲。
她出生時,我已經小學六年級。我還清楚的記得,當我媽告訴我她又懷孕、問我想不想再要一個弟弟或妹妹時,我很凝重的勸告她:最好去「拿掉」!因為那時我媽已經高齡38歲,而我一點也不想要我媽又帶一個baby去參加我的母姊會,我覺得那是全天下最丟臉的事情。
等到確知我爸媽要把寶寶留下來後,我只好天天禱告「它」是個男的,因為我並不想失去我「家中獨生女」的地位。很不幸,媽媽去醫院照片子後,我的希望又破滅了,「它」是個該死的妹妹!
上個月,我去國賓飯店幫黃越綏老師走了一場慈善秀,為她即將在台南開幕的未婚媽媽庇護所籌款,義賣圍巾、披肩。http://www.wretch.cc/album/album.php?id=spef&book=8
黃老師向大家介紹我時,說我是「好媳婦代表」。結果,輪到我個別義賣的時候,我乾脆順水推舟的說:「買了好媳婦手上這條披肩,祝福您的公子將來娶到一個跟我一樣好的媳婦喔!」結果,手上披肩果然順利賣出,而且賣了當天義賣晚會的第二高價--五萬元!買下我手上披肩的,正是一位氣質高雅的貴婦。
女兒今年的十歲生日,我送了一個禮物給我自己:拍一組新的全家福。
攝影/柏林攝影 T:2579-8568
對我而言,今年對我具有重要的意義:除了是我養兒育女十年的里程碑,也是我堂堂邁入四十歲的年度,不論在事業、家庭,都有不同的體驗與進展。
媽媽在我29歲那年過世。
時時,我覺得遺憾,除了遺憾她未曾見到我一對可愛的子女之外,也遺憾當年的我還太年輕,還來不及好奇、來不及詢問、來不及有耐心去了解媽媽的過去,她就已然仙逝。
前一陣子,我在看龍應台的「大江大海一九四九」,看著她追尋母親的記憶回到母親童年的故鄉,揣想、模擬年輕母親的生活。常常,我看著看著,忍不住闔上書,也閉眼想起我的母親。
我弟要結婚了!
在美國念博士的弟弟,決定今年九月要和相戀三年的女友先在加州公證結婚,明年初再補辦婚禮。這在我們家可是一件大事!於是,雖然在美國的「男主角」不忙(他只忙著念書、種樹、做研究),但是在台灣的兩家人可是忙翻了!
老爸高興自是不在話下,連日來跟我阿姨倆每天的話題都離不開弟弟的婚事。我弟雖然念博士有領一點獎學金,但畢竟收入不高,因此老爸連日來一直盤算著要準備多少結婚基金來幫著他早點成家、也讓親家安心嫁女兒?還有,去親家提親要給未來的媳婦買些什麼禮物?給親家準備些什麼禮品?為了這些瑣瑣碎碎的事情,兩老忙進忙出,比新人還緊張。
每一對母女,或多或少有一世的愛恨糾葛,這好像是一個避免不了的宿命。
之前我上「國民大會」時,談過這個話題:外婆、母親之間的愛恨情仇。今天錄「新聞挖挖哇」,又再度碰觸同樣的話題。大家聽我說到母親跟外婆之間種種情狀,都訝異的合不攏嘴。下了節目,鄭泓儀不敢相信的說:「這真是我聽過母女間最激烈的狀況!」
事實上,多年來我也一直很疑惑,外婆跟母親為什麼會如此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