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兒今年的十歲生日,我送了一個禮物給我自己:拍一組新的全家福。
攝影/柏林攝影 T:2579-8568
對我而言,今年對我具有重要的意義:除了是我養兒育女十年的里程碑,也是我堂堂邁入四十歲的年度,不論在事業、家庭,都有不同的體驗與進展。
女兒今年的十歲生日,我送了一個禮物給我自己:拍一組新的全家福。
攝影/柏林攝影 T:2579-8568
對我而言,今年對我具有重要的意義:除了是我養兒育女十年的里程碑,也是我堂堂邁入四十歲的年度,不論在事業、家庭,都有不同的體驗與進展。
媽媽在我29歲那年過世。
時時,我覺得遺憾,除了遺憾她未曾見到我一對可愛的子女之外,也遺憾當年的我還太年輕,還來不及好奇、來不及詢問、來不及有耐心去了解媽媽的過去,她就已然仙逝。
前一陣子,我在看龍應台的「大江大海一九四九」,看著她追尋母親的記憶回到母親童年的故鄉,揣想、模擬年輕母親的生活。常常,我看著看著,忍不住闔上書,也閉眼想起我的母親。
我弟要結婚了!
在美國念博士的弟弟,決定今年九月要和相戀三年的女友先在加州公證結婚,明年初再補辦婚禮。這在我們家可是一件大事!於是,雖然在美國的「男主角」不忙(他只忙著念書、種樹、做研究),但是在台灣的兩家人可是忙翻了!
老爸高興自是不在話下,連日來跟我阿姨倆每天的話題都離不開弟弟的婚事。我弟雖然念博士有領一點獎學金,但畢竟收入不高,因此老爸連日來一直盤算著要準備多少結婚基金來幫著他早點成家、也讓親家安心嫁女兒?還有,去親家提親要給未來的媳婦買些什麼禮物?給親家準備些什麼禮品?為了這些瑣瑣碎碎的事情,兩老忙進忙出,比新人還緊張。
每一對母女,或多或少有一世的愛恨糾葛,這好像是一個避免不了的宿命。
之前我上「國民大會」時,談過這個話題:外婆、母親之間的愛恨情仇。今天錄「新聞挖挖哇」,又再度碰觸同樣的話題。大家聽我說到母親跟外婆之間種種情狀,都訝異的合不攏嘴。下了節目,鄭泓儀不敢相信的說:「這真是我聽過母女間最激烈的狀況!」
事實上,多年來我也一直很疑惑,外婆跟母親為什麼會如此?
看到網友寫的「存在」,想到昨天晚上發生的一件小事。
我這兩天進入瘋狂趕稿期,為出版社代筆一個藝人的書稿。截稿日期迫近,因此我幾乎是隔一天才睡一夜,一個晚上差不多要趕出一萬字,想在最短的時間將之完成。
小時候,每逢外公生日,他就會帶我去爬「圓通寺」。年幼的我,清早五點跟著外公起床,漱洗、早餐,牽著他的大手,一起等第一班的公車坐到山腳下。外公告訴我:「生日,就是『母難日』。母親生孩子,是很危險的,因此,我們慶祝生日,不能忘記這是母親受難的日子。」因此,每年他過生日,都要趕早上山,為我的太外婆上一柱香。
昨天,是我的生日。
我的母親已經過世七年了。這七年來,我們家人經常聊到母親、聊到過往。但我一直不敢動筆描述母親。除了悲傷難忍之外,我對母親的印象,並不若琦君筆下的慈悲,胡適筆下的智慧;我與母親之間,充滿許多衝突、對立、傷害,當然也有放在心底深處的愛。
看到曼娟老師寫到,去火鍋店用餐,被服務人員嚇了兩跳:一次是問要不要幫忙剝玉米?一次是說可以幫顧客把所有的海鮮去殼⋯⋯
莞爾之際,不禁想到,這種類似的「榮寵」,這輩子理所當然、而且享之無愧的,好像只有爸爸在的時候耶!
講完公公的故事,今晚來講婆婆的。
我跟我婆婆同處一個屋簷下25年,故事應該可以寫成一百集🤣🤣。大衝突雖沒有,雞毛蒜皮的小事倒是挺多,以前陸陸續續寫過一些,都收錄在我的搞笑婚姻書「致婚姻中狂翻白眼的時刻」,以及部落格「陳安儀的筆下人生」裡。
雖然生活恢復如常:該上課上課、該運動運動。但是不經意之間,總會有一些小小的電光火石,霎那間提醒我,父親已經不在人世。
像是,去水果攤買水果,我總是習慣性的順手去拿香蕉、木瓜,或是看看最近有沒有火龍果、酪梨?然後才突然想起,我不用再替父親買水果了。
爸爸病倒之後,行動能力一日不如一日;住在山邊、階梯眾多的下疊別墅裡,出一趟門就跟作戰一般,要抱、扶、攙,沒有三個人一起幫忙,根本無法達成任務。
我們姐妹一直憂心這樣的情況再這樣下去,照顧者跑上跑下的爬樓梯,身體也會吃不消。眼看父親四肢益發無力,連移動去坐電梯下樓吃飯都很困難,他只能終日躺在床上,吃喝拉撒都離不開一個房間,不但身體虛弱,認知也逐漸退化,漸漸連話都不說了。
父親在得帶狀皰疹之前,雖然高齡82,但是身體一向健朗,很少生什麼大病。再加上平日有繼母照顧,所以我長這麼大,從未曾替他寬衣解帶、貼身照護過。
上週四,父親跌倒,要我帶他去醫院照X光。因為閃到腰,再加上這兩個月對抗疼痛又耗盡體力,他無法自行彎腰穿脫衣褲。於是我第一次彎下腰,替父親脫外衣外褲,這才發現他真的瘦得只剩下皮包骨。薄薄的皮膚覆蓋在細細的脛骨上,彷彿豆漿表面上那一層筷子一戳就破的豆皮皺摺。
父親在得帶狀皰疹之前,雖然高齡82,但是身體一向健朗,很少生什麼大病。再加上平日有繼母照顧,所以我長這麼大,從未曾替他寬衣解帶、貼身照護過。
上週四,父親跌倒,要我帶他去醫院照X光。因為閃到腰,再加上這兩個月對抗疼痛又耗盡體力,他無法自行彎腰穿脫衣褲。於是我第一次彎下腰,替父親脫外衣外褲,這才發現他真的瘦得只剩下皮包骨。薄薄的皮膚覆蓋在細細的脛骨上,彷彿豆漿表面上那一層筷子一戳就破的豆皮皺摺。
我不愛假期外出人擠人;感冒失聲也沒法招待親友;母女在家挺寂寞。我問桐要不要找同學來玩?於是我家多了一個小女生。
三個女生去play吃豪華下午茶,配上霧濛濛的龜山海景;回家吃晚飯時她們咭咭呱呱的講著學校八卦;飯後兩人窩在沙發上滑手機、看電影;我寫稿時膩在旁邊看歌劇魅影裡的帥哥男主角.....
雖然頭城夜裡雨聲淒清,但是溫暖的屋裡有音樂、有甜點、有熱茶,還有年輕女孩奔上奔下的笑鬧聲。16歲的她們是碟子裏沾滿彩色棉花糖的甜甜圈;夢幻的粉紅色泡泡在亮晶晶眼瞳和圓潤潤的臉蛋上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