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本來是很討厭煮飯的。
那種花兩小時手忙腳亂、坐下來30分鐘就吃乾抹淨、然後又要花半天收拾善後,卻一切船過水無痕、什麼也沒留下的「藝術」,實在不太適合我。
然而,曾幾何時,我也成了心甘情願的煮飯婆:在團購網上跟著大家買菜買肉;週一到週五每天下了課就趕回家做晚餐;還沒放假就在盤算著女兒連假回家我要煮什麼她愛吃的;還有減肥低碳的阿宏要怎麼吃才能減重.....
天冷了,來點香噴噴的麻油雞,還是煮一鍋熱騰騰的肉羹湯?醃點酸甜的小黃瓜吧!順便再漬一罐時令脆蘿蔔。炒兩盤青菜好呢?還是滷一點鮑姑筍片?
我本來是很討厭煮飯的。
那種花兩小時手忙腳亂、坐下來30分鐘就吃乾抹淨、然後又要花半天收拾善後,卻一切船過水無痕、什麼也沒留下的「藝術」,實在不太適合我。
然而,曾幾何時,我也成了心甘情願的煮飯婆:在團購網上跟著大家買菜買肉;週一到週五每天下了課就趕回家做晚餐;還沒放假就在盤算著女兒連假回家我要煮什麼她愛吃的;還有減肥低碳的阿宏要怎麼吃才能減重.....
天冷了,來點香噴噴的麻油雞,還是煮一鍋熱騰騰的肉羹湯?醃點酸甜的小黃瓜吧!順便再漬一罐時令脆蘿蔔。炒兩盤青菜好呢?還是滷一點鮑姑筍片?
這兩星期休假,阿宏出差,母子倆在家,我除了煮飯、陪兒子讀書,幾乎大門不出二門不邁。
兒子整天跟我黏在一起,晚上也在我房間打地鋪。閒聊時說起,補習班老師問他怎麼每天都穿roots的衣服?他說媽媽在特賣會時買的。老師不信:「怎麼可能有那麼多特賣會?」「這牌子很貴耶!」
如果按照青青的計畫,這應該是他在宜蘭人文的最後一個體制外學期、最後一次春假。
因為他堅持要在最後一年回到體制內國中去嘗試一下「國三生」的生活,即便我百思不解,但也只好支持。
依他的理由,他說他想要「唸一間好的大學」,如果最後還是要考學測,他希望早一點開始準備。
雖然我們討論過由「繁星」、「拾穗」......等等進大學的方法,
但他認為目前開放的科系有限,而且如果去對岸申請學校也需要學測均標以上,所以他決定要回體制內試試看。
因為臉書的廣告計算方式改變,沈寂近五年乏人問津的「部落格」,如今又大受廠商青睞,業配紛紛找上門來,從年前至今,一件接一件,應接不暇。
這些年來,臉書、粉絲團、直播興起,很多格主已經不再經營文字、寫部落格文章。但我一直很在意我的讀者,也注意到搜尋功能仍然以部落格文章露出最多,因此,多年來我習慣寫了什麼東西在臉書,一陣子之後便會整理、上傳部落格。
尤其是遊記,我會利用臉書懷舊的功能順便將舊文、照片貼上部落格。因此五年來,我的部落格仍然長期保持每天有千餘人的瀏覽頻率,一個月有3-5萬點閱率。而其中一些文章,目前仍高居該關鍵字搜尋的前幾名。
網路有個「一句話看出你是哪裡人」,宜蘭人是:「走,我們去逛《喜互惠》!」女兒那天跟我講的時候,我們很有默契的相視而笑。
「喜互惠」是宜蘭在地最大的連鎖超市。尤其頭城鎮沒有頂好、松青,全聯很小且沒有生鮮。「喜互惠」裡應有盡有,直是我們的生活命脈!
今天頭城「喜互惠」修整了兩個月後重新開幕,這「頭城新光三越」可是鎮上大事,燈火通明、車水馬龍,叫賣聲不絕於耳,足可媲美台北東區百貨公司週年慶;這一夜,彷彿全鎮居民都出動了,扶老攜幼、熱熱鬧鬧,比大過年採辦年貨還要隆重哪!
病了一週的我,戴著口罩也被阿宏拖去走走,走一趟超市,雨青竟然可以碰到一堆學校同學、鄰居,超市門口還要交警指揮交通呢!這在台北可是絕對不會發生的事啊!
修整過後的喜互惠不但比從前佔地更加寬廣;還開了一間專業烘焙坊,店裏擺出咖啡廳桌椅,賣起了咖啡豆;走廊撐起了有情調的帆布傘,加上鳥籠造景,果然不同凡響。
上一次這樣擠在一起過夜聊到深夜,已經是30年前,那時候的我們跟現在女兒是一樣年紀.....
高一剛開學,班上40幾個白衣黑裙的女生,我坐在倒數第二排,座號57(第5排第七個)。我誰也不識,安靜的坐在桌前,從便當袋中拿出冰冰的鐵便當,放在桌上,正準備要拿去放進蒸飯箱。說時遲 那時快,一個大眼高鼻、瘦高的女生從我桌邊走過,突然一伸手就「搶」走了我的便當,嚇了我一大跳。我抬頭,滿臉問號的望著她,她卻面無表情,一句話也沒說,就把我的便當順手放進教室後面的蒸飯箱。
我心中突突直跳,不敢相信自己的好運,這冰山女孩氣勢驚人啊!怎會就看上我當第一個朋友呢?她是思佳。後來我才知道,我想太多了,她真的只是順手而已⋯⋯
放學後,我去坐「零東」公車,一個圓圓臉的女生,坐在我旁邊。車子行進中,她突然很誇張的彎下腰看著我胸口的學號,然後興高采烈的咧嘴一笑,發出洪量的聲音說:「妳跟我同班!妳坐到哪一站?」她的聲音大到我的耳朵有點嗡嗡作響。但是她的笑臉,讓人很難拒絕她的喋喋不休。她是美菁。她後來成為我一輩子的閨中密友。但她現在已經去當小天使了,我親手葬下了她的骨灰。不知今日,她是否看到我們的相聚?
P在學校時,我們並不算特親近,因為她愛貓比愛人多。最有名的事件就是上課把撿來的小貓藏在抽屜裏,還騙一把年紀的數學老師說,「喵喵」聲是幻覺....害數學老師找了整節課..她這次沒留下來過夜,當然又是因為她的貓病了⋯⋯
因為生平最討厭浪費時間找東西,所以我喜歡所有東西清清楚楚、各有所歸。
用不著的東西立刻處理或送掉;小東西用盒子、瓶子分類裝好;買新的一定清除舊的;用不到的東西即使免費也不取;盡量做到今日事今日畢;標籤、註明一覽無疑。
所以我離開工作10年職場,只有雙手抱的一個小小紙箱;我搬家也很簡單,因為贅物不多;這是為何我雖然事情很多、但幾乎都能按部就班的完成。
這其實是五六年前的事了,但是因為當時不適合發表,所以一直沒有寫出來。
作文課堂上發生了一件事,對我來說,是一個震撼教育。
班上有一個小孩,上課還算投入,反應也不錯,個性開朗,稍稍有點漫不經心,但是一個可愛的小男生。但一遇到「寫」,他的狀況總是很差:
字總是飄忽在格子外很遠的地方,極度難以辨認。注音十有九錯,拼字一塌糊塗。上課講的沒一項能達成,往往能完成一段就很了不起了。
我教了他大半年了,實在不明白他究竟是怎麼回事?明明上課講的內容都聽得懂。但為什麼「輸出」時就困難重重呢?
今早做了一個噩夢。
我夢到我去餐廳吃飯,撞見我娘家全家都到齊了,正在店裡聚餐,包括我美國的弟弟、弟媳都回國了,我卻完全被矇在鼓裏不知情。他們一臉尷尬,而我則氣得發抖、在餐廳裏大吼大叫:「為什麼你們聚餐不告訴我?我難道不是家裡的一份子嗎?為何要隱瞞我?」
醒來之後,悲憤猶存。躺在床上愣了半天,一直想著我為什麼會做這樣的夢?許久之後,恍然大悟,應該是因為10月工作很忙,我一直惦念著要過去隔壁看看爸爸阿姨,可是卻沒有適當的時間。
於是潛意識裏,我責備自己偷懶,才會做一個這樣「被拒於娘家之外」的噩夢。還好還好,只是夢境,嚇得我一身冷汗。
我常做夢,夢境十分真實,也非常繽紛。壓力、擔憂、寄望往往都會在夢境中顯現。有時候乍然醒來,不免莊周夢蝶惶惶然分不清現實與夢境,疑惑自己到底活在哪一個人生?
桐桐近來迷上史蒂芬·金,看了「綠色奇蹟」、又看了「刺激一九九五」的原著小說。
今晚拉著我們去哈拉看電影「It」,結果青青不滿15歲不能入場(他也不想看),只好一個人待在誠品書店。
我喜歡驚悚劇情片,但不怎麼愛恐怖片。尤其是血流滿地、斷肢殘臂加上面目猙獰會吐出黏液.....之類的電影。我並不害怕,只覺得無聊,尤其恐怖的沒有邏輯時,我的心情就完全放鬆了。不過史蒂芬·金卻也曾是我年少時一個重要的回憶。
大一暑假,因為媽媽要強迫我和男友分手,把我送到菲律賓馬尼拉的阿姨家。
今早出門時,看見這金光燦然的小東西,攀在我家大門的紗窗上。
渾身鱗片閃爍著金屬色澤,窄頭、寬胸、細腰、圓腹,
後面有如草書般揮灑出一條纖細長尾巴做結,直是一位精工雕刻的小妖精,充滿流線美感。
穿了一件領子式的長洋裝,我開了前兩顆釦子沒扣。吃晚餐時,兒子一邊伸手幫我扣扣子,一邊嘀咕:
「妳為什麼穿衣服扣子都不扣好?」
「這樣比較性感啊!」我半開玩笑。(實則是肩膀有點緊)
兒子楞了兩秒鐘,轉眼看他爸爸:
「可是妳已經有爸爸了啊!」
我的好友美菁走ㄧ年了。
今天畫的畫布,是她刷好的底色,我選了ㄧ張合適的照片,就著她刷的底色畫。
我不知道她原本要畫什麼?
也不知道她當時在想什麼?
我想像她睜著眼凝視畫布,用她白胖胖的手刷顏色的樣子。
今天做了兩件蠢事。
下午一不小心,把相片記憶卡插入了磁碟槽(apple的兩個槽在同一側邊,視線看不到,而且位置緊鄰在一起),結果掉進去了。
我一面打電話去問Apple的工程人員,一面打電話去美國給阿宏求救。Apple工程人員叫我隔天帶電腦去拆機 ; 大約要一週不能用電腦。阿宏上網查了之後,叫我找一根迴紋針,憑感覺把它勾出來。
結果......我把蘋果電腦抱起來,左搖搖、右晃晃,再用根長鐵絲一勾,哈哈!果真弄出來了!
好樣兒的阿宏,比工程人員還有效!
今天帶女兒去吃新妮的喜酒,大家看到桐都驚呼:
「天啊!妳女兒這麼大了!很漂亮呢!」
以前的同事問我:「這是以前在星報生的那個嗎?」
賀一航和菲哥都說她像爸爸。時間過得飛快,當年我抱著在攝影棚跑新聞的娃娃,一下就這麼大啦!~
撿哥女兒跟我女兒同年,看到我家竟然「這麼大隻」驚訝的合不攏嘴來!
今天在陪青青上自然課時在山上滑倒,摔傷左腳踝。只好慢慢先行下山。幸好有好心的歐基桑,看我跛行,特別叮囑我等他,他去登山口騎摩托車回頭來載我,帶我到市區坐車。
歐機桑怕我不好意思:
「我借你攬啦!」
我笑著說謝謝。
滿足就是:吃飽了飯,聽女兒拉一曲匈牙利舞曲。
開心就是:下課時,學生追問:老師,下星期我們要玩什麼?
放鬆就是:躺在熱呼呼的被窩,看一本笑得出來的小說。
幸福就是:每天早上醒來,知道這世界上有不只一個人愛你。
今天傍晚和百貨公司化妝品專櫃的櫃姐約好,要去拿化妝品。
一到了櫃前,看到結帳的人群大排長龍,有點小吃驚。好幾年沒進百貨公司了,眼望衣香鬢影的來往賓客、時髦耀眼的年輕男女、濃妝豔抹的店員櫃姐,再看看簡單樸素的自己,不免有點自慚形穢,感覺像是劉姥姥進大觀園似的,渾身不自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