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週真的是筋疲力盡。

 

整整12堂的閱讀與作文課,改了上百張作文,加上錄影、六、日的兩個演講。每天還是得七點半起床送桐桐去團練、青青去踢足球,然後老公又在大陸工作未歸,還有一些烏龍鳥事干擾我的平靜生活,害得我有接不完的電話......

 

於是,當阿宏週三好不容易回來,蜻蜓點水兩晚、週五凌晨又要走時,我終於在電話裡開口要求他放下手邊工作,陪我留在台北,至少一個週末。起先,他不肯,反要我門全家一起去上海。當下,我感覺很失望,一句話也沒說,掛下了電話。

 

我不在乎外界風風雨雨,但是我真的好累。

 

星期四,早上七點半起床接送小孩、上課、錄影,到下午五點回到媽媽play等青青上小提琴,中間因為完全沒有一個空檔可以吃飯、上廁所,導致我的胃一直不舒服,痔瘡也有復發的跡象。晚上我還得繼續上課,直到十點多回到家,倒在床上不省人事,阿宏硬將我拉出去吃飯。

 

我很認真的對他說:

「我現在需要你留下來陪我。這對我很重要。」

 

他沉默了一會兒:

「妳等等,我來安排。」

 

他決定留到週日。

 

週五,我上完一晚上的課,全家去了一家我喜歡的串燒店。四個人排排坐在吧台前,分食美食。雖然,阿宏還是一直拼命的在聯絡事情、打電話;雖然,我感覺身體非常疲倦、幾乎說不出什麼話來;但是,當我看到孩子們在身旁開心的據案大嚼、我可以倚在枕邊人胳膊上碰杯喝清酒的時候,一種安心的感覺襲上心頭。

 

週六,孩子們跟阿姨去衝浪,他開車載我去中壢。保母演講歷時三小時,等全部簽名拍照結束,已經快要六點。我一上車,便進入深沈的昏睡,我從來沒有這麼徹底的墜落進睡眠的黑洞之中,阿宏為著明天一早要去上海工作,沿路採買,而我連他上下車了幾次,都完全不知。

 

迷迷糊糊中,我置身於一種恍惚但平靜的世界,我的身體很鬆軟,感官變得很遲鈍。我的雙眼酸黏惺忪、肢體有點發麻,但是我不想動,懶洋洋的使不出力氣。

 

車窗外的紅色光點模模糊胡,收音機裡的聲音也變得異常遙遠。阿宏低聲說了什麼,我聽不清,我只知道,我可以再度安心的閉上眼睛。

 

有時候,人需要的支持很簡單,就是一個「陪伴」。不需要做什麼、不需要說什麼,只要你出現在我身邊,就表示我比一切都重要。

 

也不知是不是湊巧,很多好久不見的朋友都打電話來約吃飯;昨天去吃許效舜的第二春喜酒,一路進去,被那些個綜藝大小哥們結結實實的抱了好幾抱。那些個大男生在我耳邊的玩笑、鼓勵,對於我這個已經離開娛樂八卦線上好一陣子的退休記者來說,不免覺得異常感動。

 

人生難免有些困境,但是,如果沒有不開心的時候,又怎會有快樂的對照?

這樣想,很多事情也就釋然了。

 



 


 


 

 


 


 


 


 
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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